第二章朱门酒肉臭,路有饿死骨(1/ 2)
蜀国西北边疆有座城,名曰冥城,某年有一云游老道路过此地,掐指一算其意不正,寓意不祥,遂改为铭。
铭城城外有座山,称不周山,山顶四季冰雪不化,云雾缭绕,山下却是四季分明。山脚下住着几户人家,农忙时开耕种地,闲时便进山打一点猎物拿到城里换钱贴补家用,日子虽然贫苦但也充实安乐。一直到近几年,山脚下的猎户便陆陆续续搬走了,有的搬到城中有的般的更远,只剩下几户孤寡老妪,没钱没力便只能守着一方山林,野菜水汤度日等死。
山中闹鬼。先前有人这样说,是个披头散发,满身是伤的年轻的小伙子,跌跌撞撞的从山上滚下来的,打满补丁的灰布麻衣被枝桠扯的一条条挂在瘦骨嶙峋的身上,每见一个便阴阳怪气的说一通。邻居们都说是从山上摔下来,摔坏了脑子。
“真是可惜了。“麻木善良的王家婶子摇着头,啧啧道,:”前些年打仗死了丈夫,如今儿子也这样了,李寡妇的日子…今后可怎么过哟!“
“报应啊报应,谁教她男人年轻时干的那些混事,那是人干的吗?现在可好,报应道儿子身上了!“快嘴的张姨娘张着一张肉嘟嘟的大嘴教育儿子:”瞧见没,不干好事,这就是报应!“四五的小娃娃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伸长了脖子使劲瞅着那个疯疯癫癫的人心里暗暗想他干了什么坏事,难道和自己一样偷吃是被爹娘发现了?
村里李寡妇的儿子疯了,有人欢喜有人愁,有人幸灾乐祸落尽下石,不过只过了一段时日不到百口人的小村落里又起了事端:进山打猎的赵老五死了!
“赵老五死了!“有人惊道,随即又吐了一口唾沫:”怎么又死了?“查案的官差挑眉’又死了’,难道这不是第一次死人?
说活的人瞧围观的众人默不出声,闭了嘴当哑巴,身边的丈夫也一个劲地扯自己衣袖,嗓门一扯:“哟,怎么了,难道我说错了不成?那个跟李家小子一起进山捉银狐的年轻人呐,现在都还没出来,指不定死在那个旮嗒里呢!这两年啊,这山里是越来越邪门了,这可叫咱们穷苦人家怎么活来…”
“李家的小子?“官差看着一众贫苦人。
“哎,别说了,李家的小子早疯了,谁也不认得。”有人插话。
怎么回事?官差不说话,只拿眼瞧着刚刚说话的中年汉子。
邋遢的汉子紧张的吞咽了一口口水:“就、就是,前些日子,李小子进了一趟城,回来说找到发财的门路了,第二天,有个细高个子、贼眉鼠眼长了两撇胡子的人来找李小子,说要进山抓银狐,结果,结果到第二天李小子疯疯癫癫的回来了却没见到和他一起的人…”中年汉子停顿了一会儿,接着道:“李家小子见人就说山中有鬼,红衣服青白面,嘴里叼着手指还淌着血,见人就吃…啧啧,嘿,那银狐是那么好抓的么?”
“谁知道来找李家小子的是什么人么?”官差皱这眉头扫了一眼众人。
众人作鸟兽散向后退了几步,挤在前面的被扫到的人立马惊慌的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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