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卷:游龙惊现(1/ 2)
上个世纪的寒霜碎裂成夜灯
照彻夜空扶摇而上
一字一句此情难结果
你的指纹印在她的唇
我的等待化成灰烬落在你身后
漫天荒草
光阴永恒
夏季的雨水浸泡腐烂万物
仇恨在这个季节不封存不离分
灿烂里拔节
枯萎里等待
一世万物一眼万年
唯独缺憾你的光阴
亚特斯特东之风侧:零剑宗
考生宿处:
复回把阳欢斜放在一张木头椅子上,重重的出了口气,一身素净的衣裳,胸前还沾染着阳欢吐出的血迹,他坐到一边,取下随身携带着的水壶,“咕嘟咕嘟”的喝了几口水,看了一眼阳欢,自言自语道:“你这个累赘,要不是为了给你取那化血草,我早就已经名正言顺的过了这第二关的考试,不过倒是也拖了你的福,误打误撞的感动了那老家伙,这一路走来,你倒是轻松了,累的却是我了。”
灰蒙蒙的天空开始慢慢的露出阳光的痕迹,东边的群山辉煌的铺上一层晚霞的余光,残留的几朵乌云在天空无依无靠的飘来飘去,没有归处,近处的芳华树经过大雨的冲刷,碧绿碧绿的,一阵微风吹过,树叶上残存的雨水“哗啦”一声落到地上,空气里充满了树叶和泥土的清香,脚边的草丛里传来小虫子的鸣叫声,“窸窸窣窣”的唤着黑夜来临。
骤雨停歇,天地之间一片安静,所有的考生都陆陆续续的回到了住处休息,徐复回没有把阳欢送回住处,反而让他躺在不远处的石椅上,徐复回坐在一边,呼吸着这雨后冰凉的空气,平静着内心繁乱的心绪,思考着明天最后一场考试该怎么顺利度过。
精神恍惚之间,一声巨龙的啸声从天边传来,通体玄黑的黑龙在天空盘旋了几圈之后,在阳欢的身边化作一个衣衫褴褛,拿着酒瓶子半醉半醒的醉汉。
徐复回猛地站起来,一脸警惕的看着面前这个不速来客,他匆匆往前走了几步:“你是谁!”
那醉汉倒是不打紧回答徐复回的问题,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酒,晃晃悠悠的往阳欢方向走去,轻轻的拿起还在昏迷中阳欢的手腕,闭上眼睛搭了一会脉,转而大笑一声,朝着徐复回走过来,眼神里是怀疑和猜忌:“是你取的化血草?”
徐复回慢慢的放下正准备攻击的手,皱着眉头看着面前这个人:“你怎么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倒不急着告诉你,只是他已经解毒了,为什么还是昏迷不醒?”
徐复回一字一句谨慎的说着话,生怕说了不该说的话:“虽然他已经服了化血草解了离散针的毒,我也给他输送了一部分神祇之力,但是离散毒的毒性猛烈,他还需要一段时间恢复体力。”
那醉汉听到此处,干脆利落的喝了一口酒,接着手里放出一阵火光,手里的酒壶便隐匿无踪,转而快速的走到阳欢身边,盘腿坐下,运起火光般的神祇之力,汹涌的推进阳欢的体内。
徐复回见此情形,着急跑过来忙加阻拦:“等一下,他是风元神祇的体质,你是火元的神祇万万不可以给他疗……”徐复回话没有说完,看到阳欢安然无事的吸收着火元神祇之力,心头一惊:这到底是为什么!风元,火元神祇同时接纳,古书上从来没有记载过拥有这样体质的人!
徐复回还在奇怪的思考着,运起火元神祇给阳欢疗伤的醉汉一边闭着眼睛,一边向他说着话:“你那点微不足道的风元神力有什么用?要是靠你那点神力等他自然恢复,恐怕啊,没几个月都醒不过来,结果没给离散之毒给毒死,到头来却被饿死了!”
徐复回脸上泛过一阵红晕,此时此刻他又埋怨着上天给他这样的神祇之力,看着面前这个醉汉手心里放出的骇人的火光神力,心头自愧不如。不到半柱香的功夫,醉汉收起手,冲天的火光骤然消失,阳欢慢慢的睁开眼睛,喉咙干咳了几声。
看了看四周,徐复回安静的站在一旁,身后这个衣衫褴褛的身影似曾相识,阳欢沉重的长出了几口气,喉咙干的冒了烟,看着徐复回:“我怎么这么渴啊!”
徐复回着急的往前走了几步:“这是正常的情况,你……”徐复回手忙脚乱的正准备从腰间取出水壶递给阳欢,结果被那个醉汉打断。
醉汉从手心再次唤出那个酒壶,“喏”了一声抢在徐复回之前把酒壶递给了阳欢。
阳欢半信半疑的接过醉汉递过来的酒壶,试探性的喝了几口,结果着急的把酒壶还给了那个醉汉。
“辣!好辣!这是酒啊!”阳欢脸上的表情因为烈酒辣的扭曲,醉汉在一旁看到阳欢的窘相放声大笑了好一会,转而徐复回急匆匆的把水壶递给阳欢,阳欢“咕嘟咕嘟”的喝了好几口,缓了缓精神,转身看着身后的正在喝酒的醉汉,一脸的古灵精怪,试探性的问着:“你,你是当天那个在周家柴房……救救了我和北迁的那个人?”
醉汉放下酒壶,眼神凌厉的看着阳欢,往前走了几步,像是在逼问着阳欢:“我且问你,那个一直跟在你身边保护你的那个人呢?你胸前的石哨是哪来的?是他送给你的吗?”
阳欢忽然被突然出现的问题问的猝不及防,心里思考了一会,支支吾吾的回他着他:“你是说北迁吗?”
“对!”醉汉干净利落的回答着他。
“北迁他,我已经和他分开好多天了,在寒渊的边界,离极的城主要来杀我们,他把我推上忘归鸟身上,自打那之后,我就没和他见过面了。”
“你说的离极城主,可是赴尘那个狗贼?”醉汉咬牙切齿的问着阳欢。
阳欢心头一震,眼前这个人认识北迁好像不是一天两天的时间,对赴尘的恨不亚于北迁,阳欢看着面前的他,小心翼翼的问道:“你就是北迁口中的千山吧。”
醉汉正喝着酒,听到阳欢的问题,扬起嘴角,满眼欣慰的看着阳欢:“这几百年过去了,还有人记得我这个名字,真是难得啊!”
一边的徐复回凑上来,一脸认真的问着阳欢:“你们……认识?”
“可以说算是认识吧,但是,又不算认识吧。”
“不管认不认识吧,只是阳欢你现在的身体状况,能参加明天的最后一场比赛吗?”
“第二场比赛我们通过了?”阳欢听到这个小题,浑身像充满了力量一般从椅子上一跃而下,相隔小孩子一样激动的问着徐复回。
“对,你没听错,我们通过了生死棋局的试练,你怎么不问我们是怎么过的?”
“管他怎么过的呢!只要我们过了就好!”阳欢像个小孩子般大大咧咧的,高兴的在原地蹦来蹦去。,转而又晃着徐复回的肩膀,兴奋的问着他:“复回,那最后一场的考试内容是什么啊?”
徐复回一脸的凝重,皱着眉头看着阳欢:“我听闻零剑宗第三场考试不需要打打杀杀,只是需要在一只异兽面前走一遭,只要异兽没有动作,就可顺利过关。”
“这么简单啊!”
一旁只顾着喝酒的千山笑了几声。
徐复回拍了拍阳欢的肩膀,一脸严肃的看着阳欢:“阳欢你不要大意,有古书记载,零剑宗最后一关的试练看似简单,实则是三关考试里最难通过的一关,镇守第三关的神兽名曰獬豸,是上古时代传说里的神兽,古书上描述他大者如牛,小者如羊,状似麒麟,通身黑毛,额头上方长有一角,双目炯炯有神,能辨是非曲直善恶忠良,一旦他发现你的内心有什么邪恶的想法,就会用头上的角把你你开膛破肚,然后干脆利落接着吃下去,这也就是零剑宗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出现过奸邪之人的原因,所以这一关,对大奸大恶之人来说就是地狱。”
一边的千山喝了一口酒,仍然是一身酒气的走过来,虎视眈眈的看着徐复回,话里是一种很玄妙的语气:“你小子,年纪不大,懂得倒不少。”
“你言重了,我倒是没什么厉害的,反倒是你。”
“我怎么了?”
“没什么。”徐复回一边和千山说着话,一边暗暗的使出天秉的力量探知面前这个人的天秉,得知结果之后,仿佛受到了什么惊吓似的,匆匆的摇了摇头。
一边的阳欢凑过来,认真的问着徐复回:“复回,你那天晚上不是说你会入……”
阳欢的话没说完,就被徐复回一把堵住嘴,匆匆的摇着头。阳欢心头一向,轻轻的把徐复回的手移开,便没有再说什么。
“哈哈哈哈,年轻人,城府不浅啊,我听你呼吸沉重,体内的神祇之力刻意的压制着另外一种力量,依我看,你曾经入魔,对吗?”千山转而喝了一口酒,继续说着:“入魔没什么丢人的,你若是想就这样走过獬豸面前,獬豸一定会探知到你体内深处封存着的魔气,这样你定会被他吃下去的,我劝你啊,还是放弃了吧,年轻人,学会见好就收,千万别明明知道前方的结果,却一意孤行,白白的丧失了一条生命。”
阳欢听到千山的话,脸上的笑容瞬间荡然无存,着急的说:“那可怎么办?复回,你这么聪明,你有什么办法吗?”
徐复回一脸的沮丧和担心,无奈的摇了摇头:“我暂时还没想到什么办法可以掩藏,或者是清除我体内的魔气。暂时先听天由命吧。”
阳欢又跑到千山身边,急切的问着他:“你有什么办法吗?我知道你肯定有办法的!”
千山一脸的凝重,拍着阳欢的肩膀,寓意深长的说道:“阳欢,强求得来的最终不会有好结果的。”
“没关系,只要你有办法!”
徐复回听到千山的话,立马意识到,他绝对是知道什么办法的,急匆匆的走过来,一脸淡定的看着千山:“只要能过了这最后一关,无论需要付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接受。”
千山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一边转身离去,一边说着话:“年轻人执念太深,终究是难以放下,你们若是执意要勉强,就去失落国土,寻得那逝火珠,便可遮挡体内魔气,失落国土危机重重,你们要万分小心。”言毕,千山原地化作一条黑龙呼啸着往天空中的云层深处冲去。
只剩下阳欢和徐复回在原地望着天空,什么话都没说。
夜色慢慢的染上来,云层深处的光芒慢慢的变得暗淡,皎洁的月色清凉的洒落这片天地,草丛里的蟋蟀叫声愈演愈烈。
阳欢拉着徐复回就往前走,徐复回一脸的茫然。
“你要带我去哪啊!”
“去找逝火珠啊!”阳欢看着徐复回茫然的表情,着急的往前走着。
“阳欢你先冷静一下,他喝的醉醺醺的,说的话是不是真的都还有待验证,你这样急匆匆的相隔无头苍蝇一样就往失落国土那冲,后果有多严重你不知道吗?”
“不管他说的是不是真的,我都信他,因为他曾经救过我一个朋友,所以我觉得他不是坏人。”
徐复回心中盘算着:阳欢说的话道理确实有几分,但是自己实在是没听说过什么逝火珠,况且明天就是最后一场考试了,如果不再考试开始之前及时赶回来,那么之前所做的一切功夫就全部付诸东流了!他看着阳欢,一字一句的说着:“假如他说的是真的,但是刺去失落国土路途遥远,我们不可能在这一夜之间去感到失落,从那辽阔的国家寻得那么小的一颗珠子,再急匆匆的赶回来,时间真的是不够。”
阳欢一听徐复回的话,忽然露出笑容,他拿起胸前的石哨,诡异的朝着复回神秘一笑:“就靠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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