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将变 第一百一十章(1/ 2)
“为什么?”澹台夏反问道。
白卿卿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眼底是澹台夏看懂却不解的纠结:“因为一个没有灵骨不能修仙的妻子会让更多人爱上他的深情,也会让更多人降低戒心。”
澹台夏被她的话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错愕的望着白卿卿的桃花眼,嘴巴微张,眼底全是不相信:“林向晨不会这么对我的!”
他即便是隐瞒了一部分原因,也不会是这样的想法,这不完全把她推到了风口浪尖吗?
“他还在执行秘密任务的时候去了一趟炎阳秘境。炎阳仙尊是以无情道飞升的,在他飞升之前,曾用了足足十四年才娶了合欢宗被当做少宗主培养的妻子,而就在两个人成亲一百余年的时候,炎阳仙尊突然改修了无情道,最终杀妻证道,白日飞升。”
澹台夏知道这个故事,她还是被香尧拉着进了这个秘境,也亲眼见证了这个秘境的坍塌,让她没想到的是,林向晨居然也在那个秘境里,她完全没有察觉到。
或许是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走到尽头的原因。
“然后呢?”尽管自己嘴上说着不相信林向晨是那样的人,但是在心底的某个地方,她已经开始为林向晨做的某些事找到了很好的借口了。
“炎阳秘境的秘宝,是一块留影石。”白卿卿尽量让自己不带着任何情绪讲述着这一切。
“上面记载了炎阳仙尊和他的妻子的一切,其中就包括他‘爱’上她的原因——他早就改修了无情道,后来在一本书籍中看到,杀妻证道是最快飞升的办法,他就催眠了自己,让催眠后的自己爱上她,还把她娶回了家,等设定好的催眠时间醒了过来,他便立刻执行了自己百年前就定下的计划,之后你就知道了结果。”
澹台夏听得整个人都浑身发冷起来,起初她在香尧嘴里听到炎阳仙尊的事迹最多就是惋惜这段爱情,也在心里谴责了一番炎阳的所做所谓的确不配称之为男人,但现在再次从白卿卿嘴里听到这个事情的详细版本,她忽然就替那个女人感到悲哀。
或许她到死的那一天都不知道这一切都是一个计划,她还在悲哀的想着自己到底比不上无上的修为重要,可能也会后悔自己当初不该嫁给他,她从来都不会想到她自以为曾经浪漫的爱情,不过是她一个人的沉醉罢了。
“我以前,也听别人讲过,但,我好像当时,没有什么情绪。”澹台夏回想着炎阳秘境里她做的事情,然而不知道是凤冠太重,还是她的头发绾的太紧,脑子一下子变得针扎一样疼。
密密麻麻的疼痛细密又急促,她的额头很快就冒出了一层冷汗,手里把玩的杯子松开,落在了地上,摔得稀碎,清脆的声响把白卿卿从久远的回忆中惊醒,她仓皇望向澹台夏。
她双手抱着头,凤冠上用珍珠串成的流苏已经被迫纠缠在了一起,她的一双弯月眉紧紧皱在一起,嘴巴痛苦的张开,贝齿紧咬着下唇,大红色的口脂都盖不住血珠儿的冒出,她的脸上一片薄汗。
白卿卿有些慌了,不知道她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她一时间手忙脚乱。
“澹台夏,你怎么了?”她抬手想把澹台夏的手从头上拿下来,因为头疼,她的指甲深深陷进了头发里面,白卿卿怕她一不小心把头皮抓破。
“我没事。”她自己挣扎了一会儿,思绪也快速从回忆里抽回,脑袋就慢慢恢复了平静,不等白卿卿动手,自己就松开了双手。
她深呼吸了两口气,不甚在意的用手背擦了一下嘴角流出的鲜血,白卿卿看着她脸上一片狼狈的唇角,脸上挂上了哭笑不得的表情。
“你的脸上化着妆呢。”她不得不提醒道,从储物戒里拿出一方手帕,走到脸盆上沾了水。
又走回到澹台夏面前,细细为她擦拭干净。
澹台夏喂养着脸方便她的擦拭,嘴里也没闲着,说道:“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走吧,我记得一个法阵,能在房间里短暂的造成一种我们还在的假象,况且林向晨既然是诚心诚意想和我成亲,他应当会遵守成亲的礼仪,不会来这里的。”
白卿卿见只擦了唇角也把脸上敷的粉都擦掉了,露出来的皮肤虽然也是莹白如雪,但到底是不太和谐,便停住了手,一时间愣住了。
“怎么了?”澹台夏看她的表情,有些疑惑,长睫低垂,看着她沾染上红色口脂的手帕,又问了句:“是没擦干净吗?”
说完就不等白卿卿有所动作,自己蹦跶着跑到了铜镜前。
铜镜里的女人眉若新月,眼角描红,额上用红色的口脂细细描了一个花钿,两腮粉红,嘴上的口脂颜色稍淡,但也很是鲜艳。
这是她第一次正儿八经看自己化了妆的样子,原来是这样。
“哎,我有点好看。”她左看看右看看,越看越觉得自己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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