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肉麻(1/ 2)
初九被房间里的两人肉麻到,背着手往前走了几步,这样即能保证房间里林桑桑的安全又不至于听到两人肉麻的谈话。
其实林桑桑也被这话吓到了,还有这么一些不可避免的感动。
或许是没了慕容爵以后,太久没有人对自己说这么动听的话了吧。
可是她心里分的很清楚,感动是一回事,喜欢又是另外一回事,所以房间里的气氛一时间有些凝固。
唯一自然的是还端着药碗的洛子旬,瞧着林桑桑,继续缓缓的道。
“所以别让我看到你伤心的样子,我怕自己走累又难过,万一支撑不住了怎么办。”
林桑桑被这忽如其来的表白搞的无所适从,从前自己与爵两情相悦的时候,总以为喜欢是一个人的事。
她喜欢爵就够了。
可是后来爵不喜欢她了,她所有得喜欢都像是得不到回应一般,有时会觉得,爵这个人分明就和以前一样站在自己面前。
可自己……再也触摸不到他。
那样的绝望,倍感真实。
原来洛子旬,一直以来就是这么辛苦吗?
林桑桑从眼睛里砸出来大颗大颗眼泪开,她低着头不想让洛子旬看到,再抬起头的时候给了洛子旬一个看起来很开心的笑。
“对不起啊。”
一直以来,是她让洛子旬难过,或许是报应,现在轮到她自己了,所以,对不起。
“一定很辛苦吧,放弃吧。”
可是除了道歉,她什么都做不了,她不能因为抱歉就这么接受了洛子旬的喜欢,那样连她自己也看不起自己。
听到放弃两个字,洛子旬的手抖了抖,药碗掉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洛子旬双目无神,看起来想要弯身拾起地上的碎片,却被碎片划伤了手执,溢出鲜红的鲜血来。
洛子旬瞧着自己那支受伤的手指,忽然抬头看着林桑桑笑。
“受伤不能使我感到痛苦,流血也不能,可是——”他靠近林桑桑,看起来像是温柔极了为林桑桑擦掉了脸上的眼泪。
“你的话却让我感到痛苦,我不会放弃你的,如果感到抱歉的话……”
洛子旬低头,准确无误的吻住了林桑桑的双唇,林桑桑睁大眼睛,她所有的接吻记忆。都是关于爵的。
有一瞬间的迟疑,抱着成全人的心思,可是截然不同的味道和感觉,让她下意识的抵抗。
洛子旬捧着林桑桑的双颊,狠狠的用力,两张嘴唇贴的严严实实,他的舌头几乎是强硬的撬开了林桑桑的牙齿,疯狂的掠夺着。
这是无数次出现在梦里的一幕。
林桑桑最终还是推开了洛子旬,准确的来说,生病的她没什么力气,是洛子旬放开了她。
洛子旬看着被自己强吻后的林桑桑,对方苍白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血色,双唇娇艳欲滴,他强迫自己移开视线,故作轻松道。
“好了,以后不用愧疚,你不欠我什么了。”
知道自己再待下去也是尴尬,叮嘱了人好好修养身体后就离开了。
初九走了进来,瞧着床上双目无神的林桑桑,再看看刚刚走远的洛子旬。
“你……”
“出去。”
林桑桑疲惫的合上双目,一滴泪痕自眼角滑落,像是一副累极了的模样,初九本来脸上还有被冷待了的不理解。
可是看到林桑桑眼角的那滴眼泪,决定不和这个生病的女人一般计较,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还甚是贴心的带上房门。
而另一边,慕容爵很快就找到了百里道长,百里道长有一间自己单独使用的药房,自打慕容爵要调理身子,他便每日不要命的一样待在药房里。
什么珍贵药材都敢往药房里砸。
“你回来了,今天感觉身子如何?”
百里道长语气轻快,丝毫没有察觉到慕容爵脸上的不对劲,慕容爵僵着声音道。
“我身体很好,只是感觉有一个地方不舒服。”
正在称药炼丹的百里道长放下手中的活计,神情紧张,拉过慕容爵的手腕就要同人把把脉。
“哪里不舒服了?”
“心。”
慕容爵感觉到,握着自己的手僵了僵,像是在思考着什么,百里道长终究将手收了回去,淡淡的道。
“想来是同心蛊的关系,你好好调理身子,近日就不要再去看林桑桑了。”
“又是同心蛊。”慕容爵一手抓住百里道长要收回去的手,双目直视着人,一字一顿。
“你告诉我,这同心蛊,到底是什么东西,到底怎么才能解开?”
“你不是早就猜到了吗。”瞧着慕容爵这副失控的样子,百里道长却依旧淡定如斯,不愧是挚友的关系,他一眼就猜透了慕容爵的心中所想,“若非是你自己猜到,也不会来问我,不是吗。”
慕容爵没有放开人的手,步步紧逼着,“我要亲耳听你说。”
百里玄机轻轻的勾了勾嘴唇,“好。”
一如林桑桑所想,慕容爵和林桑桑之间存在着不可逾越的年龄差,慕容爵少年时,林桑桑还是个一团奶气的娃娃。
若是慕容爵那个时候能一眼掌中头发稀疏,还留着口水的林桑桑,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但是不喜欢又怎么样呢,他的才能日渐出众,在朝廷上的势力也日渐为先帝所忌惮,先帝时常痛心疾首的想。
自己就不该从战场上捡回来这么一个狼崽子,捡回来也不应该这么用心的调教。
满朝堂都能看出来,慕容爵那桀骜不驯的性子,绝不是一个甘居人后的住,等先帝追随着先皇后一去,造反,是迟早的事。
先帝想在自己还有力气的时候除掉他,却又不忍心……除掉他。
直到那个雷雨交加的夜晚,重病已久的先帝将他唤到了床前,一边是内侍捧着的一碗汤药,“你若是喝了他,朕便饶你一命,不仅如此,朕还会亲封你为摄政王,待朕走后,你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少年慕容爵已经出落成一副妖孽模样,三国之内,绝没有第二个能和小少年媲美之人,小少年抬抬眉目,眼中有着与之不符合的成熟与深沉。
“我若是,不喝呢。
这事就算换了如今的慕容爵来选择也绝对不会答应,算计自己命的事,他向来谨慎,况且,他的命由他自己,也由不得旁的什么人。
“呵呵……”可这世上又不是只有慕容爵一个聪明人,先帝瞌上双目,一副不想面对这副场景的样子,“你既然来到宫里,就应该知道,不按我说的做,你是绝对没有命出去的。”
因为太了解,所以知道,就算和慕容爵斗了这么多年的心机,他只要打出自己重兵不久于人世的幌子,这小崽子有再大的能耐也得眼巴巴的跑过来。
因为……自己是亲手将他从战场上带回来的人,自己……救过她的命。
英明一世的先帝最后自己都不得不承认,自己能挟制住慕容爵的,唯有这个手段而已。
慕容爵黝黑的眸子一动不动的看着他,这个床上的男人已经不再年轻,自打先皇后没了,先帝就心心念念的想着住进埋葬着先皇后的皇陵。
倘若不是放不下新主……
“你以为,仅凭这碗汤药,就能控制住我?”
控制住他的才智?他的野心?
先帝虚弱的摇了摇头,他的大限已至,他知道自己离离开的日子越来越近了,不知道,皇后是否还在奈何桥上等着他。
“可我能做的,仅此而已。”
慕容爵冷笑一声,修长的十指端过透明的白玉碗,似是把玩,就在先帝提心吊胆以为这人要把碗砸了的时候。
他仰头,尽数喝了下去。
“时至今日,我一直都不知道你当日是怎么想的。”
如今的慕容爵,以褪去少年青葱的模样,岁月善待美人,他往那一站,还是三国之内独领风骚的摄政王。
却少了年少时的一份心气。
“唔,我大概,”慕容爵挠了挠自己的头,失忆这毛病来的太彻底了些,他听百里玄机讲这些,就像是在听别人的故事。可是这并不影响他猜测一番,“是想让那老家伙走的安心些吧。”
百里玄机是祈天国的国师,瞧见过他真容的,都道他是祈天国最年轻的一位国师,实际上他刚刚坐上国师这个位子的时候,还要再年轻一些。
只不过终是缘浅,他无缘与那位一辈子充满传奇经历的君王相见,自然也不知道摄政王与其之间的复杂感情,只当慕容爵随意拿话来搪塞他。
“所以说,我那日喝下的,就是同心蛊。”
百里玄机点了点头,道长白发白袍,面色也如高山上未融化开的雪一般清冷,“先帝日日用小殿下的鲜血饲养这蛊虫,所以你吃下后,也就……”
慕容爵挑了挑眉头,“也就什么?”
百里玄机微微合了双目,“也就不可自拔的爱上了小殿下。”
“啪叽。”慕容爵手中的杯子被他自己捏碎,万万没想到,自己爱上林桑桑竟然是这么个荒唐的理由。
百里玄机微微的叹了口气,瞅着被慕容爵捏碎在手里的杯子,还有力气捏碎杯子,身子也就是无碍了吧。
房间中静了半晌,很难去猜透慕容爵心里在想着什么,百里道长只静心的打坐,直到慕容爵艰涩的开口。
“这蛊毒,可有药解?”
百里玄机的眉尾动了动,轻叹了一声,“可见你失忆了一场,连性子都变了。”
慕容爵不解的看着他,似乎是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百里玄机解释道:“从前多少次我说过可以为你解了这同心蛊,你都不愿意?”
慕容爵一时心里乱极了。他初时,在皇宫中圈养林桑桑,百般献殷勤讨好,应是受了药物的影响……可是后来,后来是为什么不想解开这蛊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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