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5时优良讲的故事(1/ 2)
这个柯四先生实在不懂得适可而止,南天子对他越来越不喜欢了,甚至有些后悔留他下来喝酒了。不悦道:“家兄的伤已由家主看过,先生不必担心。况先生虽有妙手回春之能,却无修为傍身,家兄身上的妖邪寒气尚未散尽,先生还是不要插手为好。”
柯四老脸尴尬得发红,他本是想借此机会也见一眼名满百越的大巫师月残刀,没想到却被如此看轻。
但他也无可奈何,南天子对他的不快已经表露出来,不管他在民间如何受人尊敬,也不敢惹怒百越天子。
而且要说起疗伤医术,五莲峰上巫门余家中医术比他强的人一抓一大把。如果硬要替人看病,只怕反是自取其辱。他是个聪明的人,不会干这种蠢事。
柯四的适可而止总算没有惹怒南天子。错开柯四朝着江边走去,柯四及卫兵跟着走了几步,南天子下令道:“我自己走走,你们不要跟着。”
柯四及卫兵止于他二十步之外,南天子的心情不好,谁也不敢上前。
南天子双手负背望着河面、望着河对岸,眉宇间堆起深深的褶痕,也不知在沉思什么。此时正值日暮,昏黄的余辉打在他的身上,影子拖得很长很长,在空无一物的河岸上显得是那样的形单影只。
不多时,夜幕降临,黑暗没有隐藏掉他的影子。只是在篝火的映射下,他的影子打到水面上,随着涟漪的起伏跳动不安。
不值几时,卫军将军走了过去,作揖道:“王上,您该用膳了。”
白天从河里抓来的鱼都已经做好端上了桌子,可是南天子不动谁也不敢先动。
南天子轻轻‘嗯’了一声,又过了稍许才转身回去篝火边。
南天子落座之后,亲手斟满两杯酒,递一杯给柯四,道:“本王心中不快累及先生,对不住了。”
柯四受宠若惊,连连陪笑道:“殿下为天下苍生殚精极虑,能为殿下分忧是我等臣民之福。”
南天子浅浅一笑,道:“先生过誉了,本王不过是在其位谋其政罢了。倒是先生在乌蒙昭觉之间与人方便贤名远播;古语有云:声名是是非之故!不知可有需要本王相助的地方?”
柯四眼中闪过一缕精光,连连作揖,大欢喜道:“南天子有此心,是我等百越苍生之幸;臣此来确是有事相求,欲求南天子与臣一道指令,许臣出入诸城主门庭,以便传达邻里乡亲之所请。”
南天子略加思索,点头道:“先生所请并无不可。”将一块令牌放到柯四面前,道:“持此令牌,诸城主当视先生为座上宾。”
柯四跪拜叩首,道:“臣谢南天子大恩。”
南天子扶他起来,道:“先生为民请命刚正不阿,能助先生一臂之力,也是本王所愿。”
各自坐下,南天子继续道:“先生日后若有难处,也可以随时来药山,本王能力之内绝不推辞。”
南天子的这句话,给柯四戴上了代天巡狩的帽子;顷刻之间,柯四从一介素衣晋升为天子门生,可谓是老来得志,高兴的合不拢嘴。再次跪拜行礼。
夜已经很深了,南天子和柯四都已经喝了不少的酒,有些微醉了。
柯四深知喝酒误事,不敢再喝,只在一边做个酒童给南天子倒酒。
南天子本想灌醉柯四,却没想到此人还有此等自律能力,也就不再继续做无谓的事情。
翌日,柯四一早就候在南天子帐外。
南天子方才洗漱完就接到卫兵的通报。
大帐内,柯四叩首见礼,道:“臣为请旨而来,如今目的业已达成,特来向殿下辞别。”
南天子有些惊讶,看着柯四道:“先生何故心急?”
柯四道:“臣厮混久矣,天子驾前,唯恐语出无状。今虽离别,然终乃天子足下,他日天子有诏,必当效命。”
南天子面露遗憾之色,道:“素闻先生乃治世之良才,本欲多多求教,……匆匆而别实属遗憾!”
任谁听了南天子的这番话也不能不动容,柯四也不能免俗,道:“殿下抬举之恩臣铭感五内,然乡野村夫难登大雅之堂;今后定当殚精极虑,不负殿下知遇之恩。”
南天子叹气惋惜,叫道:“取酒来。”
南天子起身走到柯四跟前,亲手将一杯酒递给柯四,道:“先生心系百姓,本王不敢阻拦,今以一杯苦酒为先生践行;但愿苦酒下腹不复再来,他日再见之时四海承平,我与先生皆能摒弃尘心把酒言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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