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卷 第七十九章 示好(1/ 2)
再者说,于钟大煓而言,只要金泓水心堡当下平静的现状,得以长久地维持;只要他可以如同此时此刻这般,毫无顾虑地陪伴在俞音的身边,长久地支持俞音,帮助俞音;那他才不在乎俞音究竟为何突然想要成为虚实堂总堂主,更不在乎究竟谁才能真正笑到最后呢!
只不过,钟大煓好心规劝俞音前往简择苑,同他那太子表兄打声招呼的初衷,就这样被俞音东一耙子、西一扫帚地扯开了。
坤乾十五年,冬月十五,小寒。
自从俞音住进福灵金泓水心堡以来,虽然他前前后后倒是也去往过几次别馆,但由于脚伤不便,以致于每次均是伏在钟大煓的背上往来的。
故而,脚伤基本痊愈、得以恢复了行走能力的俞音,第一时间便想着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地走去别馆一回。
尽管这条道路着实算不上遥远,但于好不容易再度脚踏实地的俞音而言,潇洒地走完这条短途,还是具备一定的难度的;当然,所考验的无疑还是从旁陪伴的钟大煓的耐心,而并非行走者俞音的决心。
此时此刻,天朝福灵城内,金泓街上,水心堡后院中,因短时间内一直尽量保持着风度行走,以致于此刻深感疲惫、只得缓步行进的俞音,正慢吞吞地挪步于通往金泓水心堡别馆的夹道上;而想要搀扶,却又不敢贸然去搀扶,生怕无端惹得俞音生气的钟大煓,自然寸步不离地陪伴于俞音一侧。
当下正值小寒节令,耳畔虽然时有寒冷刺骨的北风吹过,但习惯了、冻麻木了,也就不那么冷得要命了。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正当已然适应了时不时所吹过的北风的俞音与钟大煓,依旧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心急火燎地行走于金泓水心堡后院中的夹道上时,前方骤然间出现了一股邪风,且于刹那间便向俞音与钟大煓这边肆虐而来。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第一时间察觉到邪风袭来的俞音下意识地回身躲避,却不料一下子撞进了钟大煓的怀中,而钟大煓也下意识地顺势一把揽住了俞音。
至于之后的事情,包括邪风是何时刮过去的,又是从哪边刮过去的,俞音便全然不知了。因为他在钟大煓宽阔的怀抱中,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踏实,以及直达心扉的温暖;以致于瞬间失去了自我防护能力的他,一时间对于周遭的一切均视若无睹,只是全心全意、一心一意地依赖于钟大煓。
正所谓“以小见大”,尽管此时此刻俞音与钟大煓所面对的只是一股突如其来的邪风,但无论任何时候,任何地点,亦无论所面对的是何种情形,钟大煓对俞音那深入到骨子里的不可名状的情愫,都会迫使钟大煓于下意识间于第一时间去保护俞音,哪怕会因此而伤害到他自己,甚至于牺牲他自己。
而就在这一刻,身处钟大煓健硕的双臂间的俞音不禁心想:也许,我的柔弱并不是有意装出来的;也许,我是真的需要保护吧!就这样吧,若是能就这样一辈子的话,也挺好的。
话说回来,幸亏钟大煓及时护住了俞音;如若不然,就俞音这娇弱瘦小的身躯,难保不会被这突如其来的邪风吹得不知去向。
少顷,待猛然而来的邪风彻底平息之后,待周遭的一切再度恢复了平静之后,待金泓水心堡后院夹道上原本的尘埃,被掠过并席卷而去之后,待身处夹道上的俞音与钟大煓的耳畔,依旧时不时地吹过规律性的北风之后,钟大煓这才得以放心地松开了怀中的俞音。
而当钟大煓注意到俞音那通红至耳根的小脸儿时,便立时关切地对俞音说道:“哎呀,这风刮得还真是邪性啊!怎么说来就来呀!瞧把你这给冻得,脸都变色了。等着啊,俞音,我这就回鱼泪轩为你取件斗篷来,你身子弱,别再着了凉。”
然而,一向迟钝木讷的钟大煓却不知,娇弱的俞音此刻虽然确实是冷得要命,但俞音那原本白皙的小脸儿突然变得通红,却不只是寒冷所致,更多地是因为钟大煓方才将俞音揽在怀里时,揽得太紧了些,以致于将俞音连耳朵带脸都捂得通红。
所幸,虽然钟大煓的怀抱将俞音连耳朵带脸都捂得通红,但还不至于令俞音喘不过气来;而这无疑就如同钟大煓对俞音的关心一般,事无巨细且面面俱到,虽有压力,但还不至于令人喘不过气来。总的来说,勉强算是关心得恰到好处。
“寒风刺骨,还真是挺冷的呢!那就麻烦你了,大煓哥,麻烦你多跑个来回了。”俞音心中过意不去地对钟大煓说道。
钟大煓闻之,不以为意地摆摆手,对俞音说道:“这么近的路,麻烦什么呀?你先行一步吧!我很快就回来。”
钟大煓说罢,折身欲要跑回鱼泪轩去。
而此时此刻,只听得俞音朝欲要跑开的钟大煓说道:“那我还是站在这里等你回来吧!大煓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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