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卷 第六十九章 委屈(1/ 2)
不过,相比较百里渊多年以来的所作所为,俞音那冒名顶替、玩弄亲情的伎俩,真可谓是“小巫见大巫”啦!
只听得刚刚数落完俞音的百里渊,立马换了张面孔,指着面前的俞音,转而向就座于他身旁客座上的公孙闲叶介绍道:“殿下,他就是我那失散已久、多年流浪在外的儿子——百里泽漆。”
方才挨过两通数落之后,便已然接收到示意的俞音,此刻正俯身欲要向公孙闲叶行跪拜大礼。
而从旁听了个大概的公孙闲叶见此情形,急忙出言阻拦欲要行跪拜大礼的俞音道:“泽漆,你脚伤未愈,不必多礼了,互相认识一下就行了。”
比百里泽漆早出生九个时辰,且真的将俞音当作是百里泽漆的公孙闲叶,自然而然地唤了欲要向他行跪拜大礼的表弟一声“泽漆”。
听闻公孙闲叶阻拦的俞音,并没有就此起身,而是继续俯身下去,以左膝跪地,右脚依旧平放在地上的姿势,向公孙闲叶施以军中跪拜之礼,随即恭恭敬敬地俯首对公孙闲叶拜见公孙闲叶道:“草民见过太子殿下。”
“免礼,免礼。”丝毫不在乎俞音行的是什么礼的公孙闲叶连声说着,便随即起身,既而小心翼翼地将单膝跪在地上的俞音轻轻扶起。
其实,就俞音脚伤恢复的情况来看,俞音完全承受得住这一跪一拜的,何况是单膝着地。
而公孙闲叶也完全不需要如此紧张地俯身相扶,因为他完全受得起俞音这一跪一拜的,无所谓他是不是天朝的太子。因为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他都受得起俞音这一跪一拜的;更何况,俞音因脚伤未愈,而不得已向他施以军中之礼,想来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吧!
而公孙闲叶起身搀扶这一平易近人的举动,于无意间改善了俞音先入为主的看法的同时,也令一旁默默注视着这一切的钟大煓,不由得刮目相看。
将单膝跪地的俞音搀扶起后的公孙闲叶,不解地连连质问面前的俞音道:“泽漆,方才我明明都说了互相认识一下就行了,不必多礼了,你为何还要执意对我施以跪拜大礼呢?若是因此加重了你的脚伤,那让我日后如何在这金泓水心堡自处?让我日后如何时时面对你呀?”
俞音闻之,非但没有对公孙闲叶的连连质问予以回答,反而机敏地从公孙闲叶的问话中,捕捉到了他所关心的讯息,随即反问公孙闲叶道:“太子殿下,听你这话的意思,你是打算在这金泓水心堡长住了,是吗?”
而此时此刻一旁的百里渊闻之,又难以自控地呵斥俞音道:“泽漆,你打听那么多干什么呀?殿下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不要总是有意无意地试图摸清太子殿下的行程。”
着实搞不懂百里渊与俞音这对父子的公孙闲叶闻之,急忙从中打圆场道:“不打紧的,舅父,反正泽漆也不是外人,告诉他也无妨。”
公孙闲叶这边刚刚安抚住百里渊,转而又对那边的俞音客气道:“泽漆,你猜得不错,我是打算在这金泓水心堡长住,最起码也要住到明年虚实大会顺利结束之后吧!这期间还要麻烦泽漆你多多关照才是呀!”
偶然间得知公孙闲叶欲要长住金泓水心堡的俞音,心想:公孙闲叶这一留下,无疑会致使原本就一团糟、剪不断、理还乱的局面,发展得愈加难以理清了;也无疑会致使原本就荆棘满布、异常难行的道路,变得越发坎坷不平了。
至于公孙闲叶的发问,俞音才不想给予回答呢!因为他之所以单膝着地,也要向公孙闲叶施以跪拜大礼,那是因为他才不想授人以柄呢!当然欲要攥住他把柄的人,并非是指初来乍到的公孙闲叶,而是另有其人。
“谈不上关照,太子殿下,我也才刚刚回到这金泓水心堡不久,哪哪都不熟悉的我,尚还需要堡内之人多加关照呢!”俞音佯装受宠若惊地连忙推辞道。
而直到此时此刻,俞音才得空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打量面前的公孙闲叶一番。
只见这位天朝皇帝公孙树的独子——天朝太子——公孙闲叶,身着一袭金边银缎直裾袍,雍容尔雅,其与生俱来的贵气,倒是与俞音很有一拼。
然而,诸如这些装束打扮之类的,终归只是外在的表象;而公孙闲叶身上真正令俞音感兴趣的,则是公孙闲叶那喜怒皆不形于色的神态,当然也是常态。
“一定很是艰辛吧?”公孙闲叶冷不丁地向俞音发问道。
“什么?”俞音不解地反问公孙闲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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